抹茶不加冰

【醉仙无差】江湖


*武侠au,不知道有没有后续

*昨天的双排真是太好了!!!!

*所有设定都是我拍脑袋想的,什么依据都没有


【醉仙无差】江湖



大仙并不是仙。




他是个人。不但是个人,还是个剑客。




江湖上的剑客总能分为两种。一种是世家公子,白衣如雪,温润如玉,用的是正统家传的剑法,虽底蕴深厚,却大多不够灵动;另一种是江湖浪客,潇洒不羁,无章无法,他们的剑法是在无数次交手中练就的,虽不成体统,却能夺人性命。




大仙却并不是任何一种。




他也是世家出身,却在二十岁那年趁着夜色溜出了家门,凭着一手剑法走遍中原。旁人见他喜穿白衣,身姿缥缈如仙,故有了此称呼。




三年后,他又回到了张家。




大仙有个弟弟,原本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睁眼就被吓了一大跳。




大仙正坐在房梁,垂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,口中的语气却很沉痛:“弟弟,你想不想跟我走?”




弟弟不明所以:“去哪里?”




“当然是外面。”大仙瞪了一下眼睛,像是被这一句话被惹怒了似的,“我打算接下来往江南走,之后再去漠北看看。”




“我不能去。”弟弟回答得真诚,“爹娘还需要照顾,家里的产业也不能丢啊。”




大仙摆了摆手:“知道了,我待会儿就去见见爹娘。”他翻身用腿勾住房梁荡了起来,又是一副沉痛的口吻,“阿财啊,你和我不一样,一看就是会做生意的,家里就靠你了。”




阿财眨了眨眼,突然提声喊了出来:“大少爷回来了!”




“哎,你!”




府中男女老少听到了消息,团团聚在了二少爷门口,将大仙从头到脚观赏了一番,口中亦是说个不停:“大少爷你瘦了,这些年一定很苦吧。”“你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了,大少爷明明胖了!”“你懂什么,这是水肿,一定是没休息好……”




大仙在房梁上忍无可忍,飞身轻飘飘地掠过了众人头顶,去找他爹娘了。




当年大仙离家之后虽然三年不见人影,却总时不时往家寄回来几封书信。内容虽然并无甚稀奇,多是“昨日品尝了洛阳太丰楼的米粉肉,味道果然不凡”“青梅镇前一阵新下了茶叶,我打算近日买来尝一尝”“开封深处小巷中有个小贩卖的牛肉丸好吃,我当真是慧眼识珠”……




张家老爷和夫人见大儿子外出三年脸色愈发红润,心里既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,讷讷然不知从何问起。




大仙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油纸包,献宝似的递给了张夫人:“回来时途经桂花镇,这是新做的桂花糕,娘你尝尝。”说把又将腰间的酒壶递出,“爹,这是桂花酒。”




张夫人接了纸包,叹了一声:“你呀……”,便往后厨张罗着午餐去了。张老爷就接下了夫人未说完的话:“出去这么多年,还是只惦记着吃食,一点长进没有!”话没说完,却忍不住笑了,唇边两撇胡子欢快地翘了起来。




大仙在家中待了五日,便启程向江南走了。




一走又是四年。




醉马也不是马。




他是个人,还是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。




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,又要到哪里去,只知道他常年生活在漠北,依靠胯下一匹汗血宝马在大漠中驰骋,每隔三五日便将几个迷失其中的旅人带回瀚城安顿,随后又不见踪影。




今日醉马却在瀚城。




他坐在城角落的一间破败酒馆,一口接一口,一壶接一壶地往口中灌着边陲不怎么正宗的黄酒,视线向屋外不经意扫去。




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人。




一个身穿白衣的人。




在瀚城,很少有人穿白衣,因为大漠中的沙尘终年向城中吹来,清晨换上的白衣不到黄昏就会变成灰黄色。




这人的白衣却依旧是白色的,虽然有些地方沾了些酒渍,但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,这说明他很可能是个世家公子,刚刚才来到瀚城。




他目光向下,看到了白衣人腰间的剑。




剑是把普通的剑,黑鞘黑柄,无甚稀奇,但靠近底部的花纹却有些凌乱。




醉马眼力很好,他看得出那凌乱的花纹是个用内力在剑柄上歪歪扭扭手写的“仙”字。




醉马迷蒙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。




在醉马并不漫长的人生中,有将近五年时间都是听着大仙的故事度过的。有人说他劫富济贫嫉恶如仇,是个顶好的侠客;有人说他是个翩翩公子,对美人不感兴趣,却流连在各个大小酒楼之中,对美食尤为热衷;也有人说他是个落拓浪人,贪图名利,有了个称号就迫不及待地写在剑柄之上,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扬名立万……




但眼前这个白衣人看上去却并不是任何一种。




他的身量不矮,但身姿却不算挺拔,头发乱糟糟地披洒在背上,一看便久疏于打理。行走的姿态颇为随意却又暗含劲力,仿佛随时都能躺下睡上一觉,也能随时拔出剑削下人的脑袋。




醉马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跟在了大仙身后。




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他觉得他应该这样做,他毕竟听了人家那么多的故事,总该说些什么,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



突然,身前的人停下了脚步,转过了身。




醉马也停下了脚步,他本想张口说话,但是又闭上了嘴。因为他依旧没想好要说什么,还因为意识到有个人在身后跟着他。




是酒馆的老板。




“客官,这个,您还没给钱啊!”干瘦的中年男人搓着手,一脸赔笑。




醉马皱了皱眉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露出了点尴尬的神色。




他并不是没钱,但这样被两个人夹在路中央讨债的经历还是前所未有的。




他的手移到腰间的钱袋,还未有动作,一粒碎银就迎面打过来。




他劈手接过,见身前的白衣人冲他潇洒地扬了扬手。




“拿着吧。”他似乎是笑了一下,还没等醉马看清,又转过身,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。




醉马犹豫了一下,在酒馆老板殷切的目光中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碎银,然后将它塞进衣袋中,又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铜板扔给了老板。




老板有点失望地数了数手中的铜板,抬眼一看,身前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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